冬季,當樹葉轉黃,落雪覆蓋了大地,人們自然而然地尋求溫暖的庇護。在這季節,霜花點綴窗戶,呼出的氣都成為白霧,只想找個地方窩著,感受熱度。此時,什麼能比一碗熱騰騰的食物更能打破這寒冷的束縛呢?每一口滋潤的湯液、每一片軟嫩的肉都是對這寒冷的最佳回擊。而談到冬日的熱湯,怎能不提及歷史悠久的胡椒鴨和羊肉爐?
胡椒鴨,這道菜源自於中國的傳統料理,主打的就是那強烈的胡椒香氣,給人一種深入骨髓的暖。而羊肉爐則是源於北方的草原文化,那獨特的羊肉香與各種藥材煮熬的湯底,早已是冬季的經典選擇。這兩道菜各有千秋,但都是冬日暖胃的絕佳之選。今天,讓我們透過小玉的味蕾,來細細品味這兩道冬季美食的魅力。
踏輕胡椒鴨的魅力
踏輕胡椒鴨的製作方式
胡椒鴨,一道深受大眾喜愛的料理。它的烹飪過程彷彿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藝術表演。首先,選擇的鴨肉必須是肉質鮮嫩,肥瘦適中的,因此特別選擇特選1.6-1.8KG的土番鴨,保留飽滿鴨身,整隻不剁保留鴨肉的鴨油的原汁精華。
在清洗乾淨後,加入大量的沙勞越白胡椒粒進行醃製,去腥提味,讓鴨肉充分吸收胡椒的香氣,並且在用臺灣的溫體豬肚。再經過長時間的燉煮,鴨肉更顯嫩滑,胡椒的香氣也更加濃郁。而最吸引人的,就是那鮮明的胡椒味,給人一種從嘴巴到胃,再到整個身體的暖意。
小玉吃踏輕胡椒鴨的心得分享
小玉我非常愛吃鍋物,最喜歡加入許多配料,用看的就暖入心扉啊!!!!!
跟大家說實話,第一次品嚐踏輕胡椒鴨時,當我筷子輕輕夾起一片鴨肉放入口中,眼睛瞬間為之一亮,這胡椒的香氣真的很突出,重點是不辣,所以不敢吃辣的朋友也可以嘗試。
鴨肉也煮得恰到好處,整體味道相得益彰,肉質的嫩滑和胡椒的暖胃效果,當下吃當下有感覺,尤其臺灣秋冬兩個分明的季節,暖暖胃真是下班一大享受啊,能夠品嚐到如此美味又有暖胃效果的料理,真的是一種幸福。
而且踏輕除了胡椒鴨這個口味,也有蝦黃厚薑母鴨,黑胡椒洋蔥鴨,麻辣開胃鴨等不同口味的產品,讓冬天食補多了許多選擇。
知名網紅也是超推薦踏輕胡椒鴨
踏輕胡椒鴨的門市位置
★遠東百貨-信義A13店★
📍地址:臺北市信義區松仁路58號 B3
📍營業時間:平日11:00-21:30/假日:11:00-22:00
線上購物網站:
https://donzdonz.com/COMPLEX/PEPPERDUCK
羊肉爐的古早味
羊肉爐,是許多人在寒冷冬日首選的暖身美食。它的烹飪方式講究簡單而精緻,首先是選用新鮮的羊肉,經過細心的剁切與洗淨後,放入一鍋滾燙的湯底中。特色在於這湯底,除了羊骨熬煮多時而成,還加入了多種香草和藥材,形成了一個既香濃又健康的湯底。羊肉在這湯底中煮熟後,肉質變得特別鮮嫩,帶有一種獨特的香味。
小玉對羊肉爐的深度評鑑
小玉品嚐羊肉爐時,會特別留意了羊肉的質地和其獨有的香草、藥材味。
好的羊肉的口感非常好,鮮嫩不柴,而且在這濃郁的湯底中,那些香草和藥材的味道真的為羊肉增色不少,儘管羊肉本身帶有一點羊膻味,但這些香草和藥材完美中和了那種味道,使整體味道更加和諧。
而且羊肉爐一定要搭配麵線,我自己還會在淋上豆腐乳醬,才是絕配啊!!!!
一般來說,我都到一些比較知名的羊肉爐店現場吃,像是我覺得湯頭最優的長疆羊肉爐,或是經過溪湖都會去的阿枝羊肉爐,羊肉爐的店家選擇真的比較多,就不一一列舉了。
羊肉爐的湯頭無與倫比之處
最吸引人的,莫過於羊肉爐的湯底了。湯底濃郁,每一口都如同沐浴在一場味覺的盛宴中。而羊肉則是鮮嫩滑順,吃上一口,仿佛整個冬天的寒冷都被驅散了。這樣的組合,不僅能夠滿足味蕾,更是對身體的一場滋養。在冷冷的冬日裡,有這麼一鍋熱騰騰的羊肉爐在旁,真的是一大幸福。尤其加入茼蒿後,我的天啊!!!!!!!!冬天喝上3碗以上都不是問題
冬日暖身選擇,誰勝誰負?
當冬日的寒風嘯嘯而過,每個人都在尋找一個方式讓自己暖和起來。胡椒鴨和羊肉爐,這兩大美食,都是許多人的首選。但到底哪一個更有助於驅寒呢?首先,我們來看看它們各自的營養價值和暖身效果。胡椒鴨的胡椒和鴨肉都被認為具有極好的溫熱效果,而羊肉爐中的羊肉和藥材也被認為能夠助於增加體溫。
營養價值,更勝一籌的是?
除了驅寒,營養價值也是我們選擇食材的重要考慮因素。胡椒鴨中的鴨肉富含不飽和脂肪酸,對於心血管健康十分有益。而羊肉則富含蛋白質、維他命B和鐵質,對於身體的修復和增強免疫系統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。然而,哪一個更有營養價值?答案或許因人而異,但無論選擇哪一個,都能確保冬天裡身體獲得充分的滋養。
小玉的冬季美食推薦
面對胡椒鴨和羊肉爐,小玉也進行了自己的選擇和建議。她說:“每當冬天來臨,我都會選擇羊肉爐,因為它那濃郁的湯底和鮮嫩的羊肉真的非常適合這個季節。但胡椒鴨也有它獨特的魅力,尤其是當你想要吃一些不同的時候。”不管是羊肉還是鴨肉,小玉都認為,在冬天裡,選擇適合自己的食材才是最重要的。
小玉的冬季美食終極結論
在這場美食大戰中,胡椒鴨與羊肉爐都展現了自己獨特的魅力。胡椒鴨以其嫩滑的鴨肉和暖胃的胡椒取勝,而羊肉爐則是以濃郁的湯底和鮮嫩的羊肉吸引人。面對這兩種美食,小玉也進行了她的評比。她認為,雖然每一種都有其優點,但對她而言,羊肉爐在冬天時更能給予她那種家的感覺和溫暖。
每一種食物都有其故事和獨特之處,值得我們細細品嚐。無論是胡椒鴨還是羊肉爐,它們都代表了獨特的文化和歷史背景。我們鼓勵讀者們踏出自己的舒適圈,嘗試這兩種美食,找出自己真正的喜好。記住,美食的世界是多元和寬廣的,每一次的品嚐都是一次新的探險。不要害怕嘗試,讓自己的味蕾享受這場美食之旅!
踏輕胡椒鴨VS羊肉爐醬推薦評比當我們談到傳統美食,很多人會想起耗時且複雜的製作過程,而在現代忙碌的生活節奏中,這樣的烹飪方式似乎已經遠離了我們。但是,踏輕胡椒鴨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刻板印象,為我們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飲食體驗。
踏輕胡椒鴨不只是一道料理,它更是一種文化和歷史的傳承。每一口都帶有深厚的胡椒香氣,與鴨肉的鮮嫩完美結合,呈現出一種獨特而濃烈的風味。而這,正是踏輕對品質和傳統的堅持。踏輕胡椒鴨VS蕓羊坊羊肉爐推薦評價
更令人讚賞的是,踏輕胡椒鴨結合了現代的技術和快節奏的生活需求,使我們能夠在短時間內就能享受到這樣的美味。這不只是一種便利,更是對現代生活的一種尊重和理解。踏輕胡椒鴨VS雅芳羊肉湯推薦評比
結論上,踏輕胡椒鴨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完美的選擇,讓我們在現代生活的忙碌中,依然能夠品嚐到古早味的魅力。不論是為了解饞,還是為了追尋回憶,踏輕胡椒鴨都將是你的最佳伴侶。現在,就讓我們一同,與踏輕共度每一個珍貴的飲食時光。踏輕胡椒鴨VS林倚吾推薦評比
漸行漸遠的村莊 文/向日葵 時間如白駒過隙,一晃已到而立之年,眼瞅著直奔不惑而去。孔子說: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。雖然年齡到了,但仍然無所立,恐怕到四十更做不到不惑了。對于年齡的感嘆,只在百無聊賴的私里,在父母面前是不敢提的。父母老的速度更快,他們的模樣月以年,甚至以月為單位在發生著改變。娘的白發似乎每天都在增加,已滿頭星星;盡管爹還是一頭烏發,但依然能值班站崗的牙已寥寥無幾,僅剩幾顆門牙充門面。娘的腰椎病落下了左腿腳麻的病,爹的坐骨神經疼也時不時來搗亂。 爹娘年齡大了,有渾身毛病不斷,早就叫他們少種地,多在家休息,可我的話在他們眼里太沒說服力。他們總能舉出東家嬸子、西家大娘的例子,來證明他們干的動,他們還很“年輕”。 是的,爹娘的話雖有要強的成分,卻也是實情。現在的村里,尤其是這幾年,在家里種地的人越來越少,多數人外出打工去了。像爹娘這樣六十來歲的人,在村里成了壯勞力。說到這里,我不得不感慨這些年村里生活方式的幾度變遷。 記得兒時,整個村莊非常擁擠。不僅因為房小路窄,更是因為整個村莊的人,一年四季都呆在村莊里。春夏秋三季都在地里忙,冬天閑在家里,串門、拉呱、喝酒、抽煙。后來,我上初中高中那會兒,村里的一些年輕人開始走出村子,到外面謀出路。留在村里的人,冬天也不再閑著,紛紛打零工,做點手工藝活,不停的找掙錢的門路。到了這幾年,留在村里務農的中青年人屈指可數,村里長年居住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。 人們離開村莊的原因很簡單,土地的產出已經滿足不了人們的物質需求。單干解決了人們的溫飽,但要想致富,靠家里的十幾畝地是辦不到的。我們村里大部分都是鹽堿地,能長的好的作物只有棉花。棉花雖然耐堿,但它需要的投入也大,地膜、種子、化肥、農藥,每畝地光成本也得四五百元。投入了成本,并不意味著收獲,收成的好壞得靠老天。旱了,澇了,畝產低,價格不高時,就得賠本。像去年,作棉桃時下了澇雨,產量大減,每畝地平均下來能收三百來斤就很好了,每斤四元二角,一畝地能純收入四五百元就不錯了,種上三十來畝地,一年總共收入一萬多元。孩子上學,人情往來,一家人的生活,根本不夠花。現實的逼迫,人們只有走出村莊,才能獲得更多的機會。 江哥是村里為數不多的中年人,他能出苦,手又巧,是干農活的一把好手。從灌溉到播種,從施肥到收割,他家有全套的工具。但多年的堅持,他家的生活條件一直沒得到多少改善,結婚、蓋房欠下的債一直沒還完。前年,他也到縣城一家工廠打工。也許是多年的習慣,也許是對土地的情感,江哥在八小時倒班之余,還種了七八畝地。地里種的莊稼夠一家人吃的,打工掙的錢除了一年花銷,還能剩下不少。 爹娘盡管不服老,但他們能種動地的年數越來越少。當爹娘這一輩農人老去時,那些養育我們的土地還會有人去打理嗎?南方的一些地方已經出現了很嚴重的撂荒現象,真不希望這種現象在我們這里出現。 難道那有著青青田野,裊裊炊煙,雞奔狗叫的村莊只能留在我的記憶中了嗎? 現在的村莊,還有空巢的老人,留守的兒童,但當老人逝去,兒童長大,那村莊就只剩荒蕪了。 母親的村莊 文/章中林 那里一定有一個村莊,母親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告訴我。這怎么可能?我來縣城雖然說只有很短的三、四年時間,但是縣城的角角落落我還都信馬游韁地溜達過。縣城的背面是一條小河,跨過河就是層巒疊嶂的山峰,樹木遮天蔽日。每天早晨、黃昏,或是有雨的日子,重云駐足,濃霧緊鎖,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惶恐。可以說,這是一個平日很難看見人的地方,怎么會有村莊?而且母親來了還沒有兩天,連大門都很少出,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 母親過年的時候就說想來看看,卻始終不愿意離開家。每天喂著雞呀,鴨呀,豬呀;忙著燒鍋做飯,漿漿洗洗;伺弄著幾分地的菜園子……我前前后后催了幾次,讓她過來到縣醫院看看內風濕。看看將近清明,如果再不來就忙著春耕了。好說歹說,母親總算來了。 到縣醫院查過之后,醫生說沒有什么大礙,就是要注意休息,不能疲勞過度,不要下冷水。我埋怨著母親:不要太操勞,種的夠吃就行。要是有個閃失,后悔就遲了。母親笑笑,也不辯解,說要回去,放不下雞鴨,也放不下父親。每回母親來,都是前腳進門,后腳就回去了。這次我堅決不同意:一來現在正在農閑,沒有多少活兒;二來母親需要休息,一回家她一雙手又閑不下來了。母親看我堅持,就不再固執。 母親由于來的時候都是來去匆匆,左鄰右舍沒個熟人,只得窩在家中看電視。看得累了,掃掃地,我奪下了掃帚;摘摘菜,妻子攔住了。母親訴起苦來,說自己腰酸腿疼,整天悶在家中,就像蹲在鴿籠里,沒病都憋出病來。我知道母親閑不住,未置可否。第二天,母親不知怎么來了興致,說要我帶她到北面山坳里的一個村子里去轉轉,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。我不禁疑惑了。 那里一定有個村莊,母親言之鑿鑿。她說,早晨的時候,她看見山坳里升起一縷縷濃白色的煙霧,那是燒柴禾才有的白煙。山巒時常籠罩著乳白色的霧氣,時濃時淡,飄忽不定,沒有什么奇怪呀。站在屋頂,即使在艷陽高照的日子,也有淡淡的霧氣掃過,可是從未見過人煙吶?許是母親待在屋里久了,每天對著死魚眼般的房屋生出的幻覺吧。 母親一下樓,整個人變得活躍起來。她邁著大步一路小跑著,一點都不像六十多歲的老人,似乎再也沒有了腰酸腿疼。我都需喘著氣才能跟上她。跨過小河,望里才走了不到五百米,傳來雞鳴狗叫的聲音。 “真的哦——”母親興奮地回過頭,緊鎖的眉頭舒展開,映著晚霞,似一朵秋菊。一股清新如水的空氣迎面撲來,我的精神為之一振,身心通泰。我震驚了。 近了,原來山坳像一個口袋,只有西南向有一條小徑。小徑濃蔭匝地,竹樹環繞,如果不到近前,任誰也不會知道這里還散落著幾戶人家。一條明澈的小河依徑傍村而過,河的兩岸垂柳依依,古木參天。三兩老人坐在門前曬著太陽,溫聲軟語的,身形影影綽綽,隨著樹枝搖曳。 夕陽下,小村是那樣的靜謐、祥和。母親也走近一戶人家,和老人們閑聊起來,說著,笑著,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兒。 奔走于小城這么多年,每天忙碌其間,我竟然渾然不知這里還有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般的仙境。當我們為著生活打拼,為著明天尋找,每天穿行在車流、人流之中,宛如一只餓狼在四處窺探。面對灰蒙蒙的天空,鐵桶般的房屋,我們的觸覺似乎變得遲鈍了,只是反反復復做著單調乏味的工作,昏昏沉沉不知所終。如果那如花瓣的村莊能悄悄的打開,卻也只能留存在夜的夢中。而這時,母親卻把花瓣鑲進我麻木的眼里,刻進我失色的心房。滿披著繁華的竹樹,漫溢著沁人心脾的馥郁,浸潤著如水的笑語——這就是母親的村莊。這個村莊樸實、真純,沒有一絲矯揉造作,讓人無法忘懷。我卻險些錯過了它,我汗顏;我終于擁抱了它,我慶幸。其實,我們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如詩如畫般的地方——那就是母親的村莊。 流淌在村莊旁的小河 文/都市農夫 江蘇自古就是魚米之鄉,魚和米,都離不開水,大河小溝在蘇北平原隨處可見。在我家的西邊不遠處,二百米左右吧,有一條小河靜靜地依偎在村莊旁邊。小河沒有名字,它的源頭是長江,途經南官河、蔡圩中溝等水道,曲折回旋,緩緩穿過莊子。河水清澈見底,干凈可人,兩岸楊柳依依,隨風飄蕩的柳枝倒映在水中,逗得魚蝦來回嬉戲。多少年來,人們在這里抽水澆田,洗衣淘米,取水燒飯,這條無名河養育著潘莊小莊的幾百口人。 在小河的岸邊,每隔幾十步就有一個水碼頭,我們叫“水跳”,大都選擇水草少、水面開闊的地方,安放一個水跳,在河半中位置立起一個梯形的木頭架子,跳板用兩三塊厚實的木板拼起來,一端搭在水邊的岸上,一端搭在梯形木架上,方便人們洗衣挑水。做一個水跳要不少木料,材料錢由鄰近的幾戶人家共同出資。 擇好的菜用竹籃子裝好,連同淘米簍,一起由家庭主婦提到水跳上。洗菜容易些,菜籃子淹在水里,手在籃子里攪動,再拎起來顛顛晃晃,反復幾次菜就很干凈了;淘米要眼明手快,一邊淘一邊揀出小石子。白白的淘米水引來成群的小魚兒,它們貪婪地吃著不小心灑出來的米粒,大人只用手揮揮,孩子們則連水帶魚捧在手里玩玩,水從指縫漏得差不多時,把小魚兒重新放入河里。那時的小魚真是幸運,要擱在現在,早被一網打盡,做成腌菜燒小魚了。 每天早晨,主婦們拎著一籃子的衣服,先在水里搓洗,然后就著水跳板,掄起棒槌,“啪啪”一頓猛捶,在岸上等候的其他女人則張家長李家短地閑扯著。擊打聲,說話聲,歡笑聲,流水聲,打破了河邊的寧靜,農家新的一天開始了。 夏天河里水大,是我們這些孩子的天堂,有趴在河邊撲騰著雙腳學游泳的,有站在水跳的梯子上高臺跳水扎猛子的,有貼在河沿用泥草封堵螃蟹洞的,有伸出細膀子在洞里捉黃鱔的,有練踩水捎帶踩河蚌的,洗菜洗衣的大人不時抬頭看看,說聲“小心一點”。有次可能是水泵抽水太猛了點,河里的水越來越淺,大魚小魚清晰可見,幾乎無處藏身,我急忙回家拿個大挎籃,和幾個孩子一起跳進河里,把水攪渾,魚東奔西逃,慌不擇路,我們把籃子沉在水下,待魚逃來,再猛地朝上一拎,呵呵,有人竹籃打水一場空,我卻打上一條大鰱魚。 有一年的夏天,天像漏了,大雨幾天不斷,河水猛漲,漫過河堤,越過田野,站在我家西邊的大路上,水幾乎就在腳下,放眼望去,直到南官河邊,一片汪洋,洗衣洗菜的小河早已不見蹤影,平時看上去很高的楊柳,此時只有樹尖露在水面,宛如一簇簇水草。“發大水了”,大人們的言語焦慮不安,臉色像天一樣沉重。中午,還是大雨,忽然爸爸從雨中急急忙忙跑回來,邊跑邊說“要倒壩了”,卸下大門的門板,夾在腋下,腳不著地又沖進雨中,與莊上的人一起奮力守護世代居住的家園。 冬天的河水很安靜,農閑下來后,有點捉魚技術的人穿起水鬼服下河撈魚摸蝦,換幾個油鹽錢。站在岸上看熱鬧的我們,縱使在陽光下也感到寒意逼人,不由得問問摸魚人冷不冷,得到的回答是“摸到魚兒手不冷”,但我始終認為一定是很冷的,只是為了生計顧不得那么多了。南莊的一個瞎子,一年四季以摸魚為生,養家糊口,大冬天的也不例外,現在想來依然心生惻隱。 冬天有時冷得出奇,河里的冰結結實實,人甚至可以在冰上行走,媽媽一大早去河邊洗衣服,用棒槌硬是敲不開,后來回家喊爸爸,帶著釘耙好不容易砸開一個小口子。河面頓時變成孩子們的游樂場,以前要繞好遠的路才能到對岸,現在小跑幾步即可到達。我們腳下踩塊小冰塊,來回溜冰;或用一小塊碎冰摔在冰面上,比誰的滑得遠。 家家戶戶門前總有一口水缸,用來解決一家老小的吃水問題,一副水桶是家里的必備工具。吃水主要靠水缸,要經常去河里挑水,把水缸裝滿,這是個力氣活,挑水的任務大部分是爸爸和兩個哥哥的。上初中后,他們有時不在家,燒飯卻又急等著用水,我就只好硬著頭皮去挑水。在農村生活的人都知道,力氣活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,肩膀的老繭也是逐漸磨出來的,一擔水七八十斤,我剛擔上肩,扁擔硌得肩膀生疼,百把米的距離要來回換肩好幾次,后來看了電影《少林寺》之后,便也學那個小和尚,改用兩手提水桶,疾走幾十步,停一下,再快走幾十步,肩上是輕松多了,可滿桶水到家就剩半桶了。 分田到戶后,為提高產量,種田使用化肥農藥的多了,河水開始受到污染,吃水漸成問題,莊上已經有人家開始打井,最早的一口井大概在1978年。這口井距小學校很近,盛夏時節,學校的很多同學拿著鹽水瓶、軍用水壺等喝水器具,到她家灌水,平時喝慣河水,忽然喝到井水,覺得無比清甜,井水溫度低,更是感到透心的清涼,如飲甘泉。 1980年我們家也準備打井了。那不能叫打井,是名副其實的挖井,爸爸把屋后的一塊雜草叢生的空地清理干凈,與鄰居吳三小等人手挖肩挑,全無科技含量,采用最原始的辦法,大面積開挖,挖到見沙土冒水,自下而上一節一節地豎放水泥涵洞,再回填泥土,夯實,一口土井就誕生了。人們依水而居,自從有了這口簡易的井,往常亂草橫生的地方人氣漸旺,附近幾家常來此打水洗衣服,夏天孩子們也圍在井邊沖涼嬉鬧。但由于是人工挖的,比較淺,1987年前后就斷水了。 莊上打井的人家越來越多,人們去河里洗菜洗衣服的次數越來越少了,河水也越來越混濁,慢慢地,小河淪為人們傾倒生活垃圾的場所,臟亂不堪,它日漸衰老,被拋棄了。塌陷的堤岸,彎曲的河道,時斷時續的河水仿佛在嗚咽,傾訴著被時代變遷所冷落的哀怨。 我每次回故鄉時,總不由自主地走到老家的原址,試圖找回一點過去的影子,可無情的時光阻斷了我的視線,開發商移走了高大的白果樹,填平了那條曾經哺育過我們的小河……這是我魂牽夢縈的土地嗎?我疑惑了,仿佛踏進別人的家鄉。 斗轉星移,滄海都可以變成桑田,一條小河也就更無可能逃過注定的劫數。故鄉?他鄉?我不敢多想,只默默祈禱那條小河以后常常能進入我的夢鄉。 童年的小村莊 文/馮敏 沒有在農村待過的童年,是不完整的童年。 兒時的我,最期待的事就是媽媽帶我去外婆家。外婆住在一個小村落里,村子不大,人不多,一座古老的祠堂,兩口陳舊的水井,背面靠山,前面是條新修的瀝青馬路,只有一輛公交可達村口。 清晨,天蒙蒙亮,山野的霧氣還沒散去,村子里就漸漸地熱鬧起來。挑著水桶去井頭打水的,裝滿了水的鐵桶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;進村賣肉的小販,性子直爽,說話聲音粗獷洪亮,不時發出哈哈的笑聲;不知道哪家的嬸嬸井邊洗衣回來遇到另外一家的叔叔,順道聊兩句今天的活兒和今年的農事;外婆早早就起來,洗漱完先把自己養的雞放出來,然后給它們喂食,小雞一邊吃一邊發出咯咯咯、咕咕咕的聲音,不時有雞想獨占食物而企圖趕走身邊的雞,每當此時,外婆總是帶著責怪的語氣訓那只霸道的雞。 我雖不在村子里長大,對那個小村莊卻有著獨特的情感。早上,跟外婆到菜園子里摘綠油油的蔬菜,紅登登的番茄,青色的尖椒是小舅舅的最愛,紫色的茄子是表姐的心頭好,外婆在提水澆菜,我在一邊找熟透的番茄或者挑長得最大的茄子來摘,外婆不會怪我摘太多或者弄壞她的菜園子,蔬菜多了可以分與鄰居,園子亂了可以整理。中午,我們午餐不吃白米飯,外婆會做手工瀨粉,或者番薯糖水,或者是香芋粉條,炒河粉,紅豆糕,小米粥,柴魚花生粥,一般都是一餐兩樣,一粉一粥或者一粥一糕點。不喜米飯的我特喜歡這樣的午餐。甚至是回家后,偶爾還是會在吃午飯的時候鬧脾氣,為什么中午不是吃粉或者糕點。下午,外婆總是想方設法讓我午睡,我就想方設法找借口溜出去玩,總是盼著此時表哥能經過家門然后可以順便帶上我去山上河里玩耍。表哥比我大幾歲,他和村里的孩子一起,經常到山里掏鳥蛋,到河里抓魚,每次都是滿載而歸,想想就覺得威風,偶爾他能帶上我,就覺得無比榮幸。但,表哥帶我,上山只能走不陡的已經被人踩了無數遍已經成為一條小徑的路,下水,想都別想,只能在河邊幫他看著衣服把風,然后他和其他男生到水里游泳。可是,他掏到鳥蛋或者小鳥,他會分我一個,抓到小魚泥鰍,他也讓我先挑。他想方設法撇下我這個跟屁蟲,可是他又怕我哭。夕陽西下,放牛的二伯趕著他那兩頭全身沾滿泥巴的牛回來了,牛哼哧哼哧地走過,可聞到一股青草的腥味和泥巴的腐爛味道,尾巴一甩一甩,悠哉悠哉。一家兩家的煙囪裊裊升起了炊煙,柴草味,菜香味,一家合著另一家。誰家開飯了,家里的老人或者父母站在家門口長叫一聲小孩的小名,那娃喂了一聲就呼啦呼啦往家跑。夏日的傍晚,大家都喜歡在門口吃飯,一來涼爽,二來吃完好拉家常。外婆家門口有張長石椅,椅子旁邊種著一株柏樹和一株狗牙花,狗牙花開著白色的花,樹枝可做成小葫蘆的掛飾,據說避邪。外婆喜歡把飯桌搬到柏樹下面,再搬兩張椅子,飯菜上桌就可以開動了。整個夏日的傍晚,我都留意著柏樹上面的那只蜘蛛,蜘蛛不大,它的網總是破了縫,縫了破,偶遇下雨無法在外面吃飯,我也會出去看它一下,雨不大的時候,它還是很淡定地坐在自己的網中間。風來了,網在動,蜘蛛也隨著網一動一動。我不知道它有沒有故事,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它眼中的故事。舊時的村里娛樂活動少,吃完飯歇歇就洗澡,然后就準備關燈入睡。那時外婆家里還沒電視機,沒有收音機,沒有風扇,但是外婆有一扇可扇涼風的蒲扇,一塊冰涼的石枕,她一邊給我扇風一邊用粗糙的手撫摸我的背,她還給我講生動的故事,一個不夠再一個。 小時候總是想不明白,為什么井里的水總是取之不竭,為什么泥鰍長在泥里不會窒息,為什么外婆總有說不完的故事。 童年很短,回憶很長。 >>>更多美文:好文章
柳燈清明佛遠行, 自在波若逆天行。 人生旅途第一行, 矜襟坎坎向前行。 >>>更多美文:格律詩
我的父親是個農民,毫不夸張地說他具有中國農民典型的優秀品質,勤勞儉樸友善,同屋場的平輩都稱贊他,后輩們都尊敬他。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盡心盡力照顧我叔父的一生。 我父親出生于上世紀二十年代中期。父親十六歲那年爺爺就暴病去世, 留下奶奶和父親三兄妹。爺爺有六兄弟,分家時只分得二畝水田,按解放前的作田水平是養不活全家人的,奶奶是舊社會的小腳女人,那時姑姑才八歲,叔父三歲,他們是掙不了生活的,父親只好起早摸黑為人打工來養家糊口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,父親幼嫩的肩膀過早地挑起了一家四口的生活重擔。叔父五歲那年與小孩玩耍,被人推倒摔在亂石堆里,一只腳被蹩成兩處骨折。那時鄉村沒有醫院,父親背著他到十里外去請水師醫治,前后三個月父親背著他換了九次藥。那腳傷了經絡,斷骨愈合后卻細了短了,叔父從此落下了終身殘疾。父親考慮到叔父干不了重活了,只能靠讀書學文化才能有生計。叔父七歲那年就被送去啟蒙讀小學。父親讀過私塾識得一些字,毛筆字寫得好,珠算也精通,他白天打工晚上教叔父識字寫字。叔父讀書用功成績優秀,1952年高小畢業考上了新民中學。父親當然高興,但籌齊學費是個大問題,那時父親已經結婚并有了一個孩子,土改時分得幾畝田僅只能解決一家六口吃飯問題,沒有余錢剩米,為了讓叔父讀中學,父親與母親商量打草鞋賣錢為叔父交學費。這打草鞋的確不是件容易事,要先到十里外的集上買筍殼,將筍殼在水中浸軟了撕成條條,用筍殼絲搓成索子,打草鞋時將索子一頭系在腰間一頭套在架子上,再一條條筍殼編織,一只草鞋要編大半個鐘頭,編好后還要剪邊整理成型。白天父母下田干農活,晚上母親編草鞋,父親搓索子,每晚編兩雙才睡覺。每編滿一百雙父親就挑到衡陽江東去賣,每雙草鞋賺三四分錢,來往七八十里路父親舍不得吃一分錢東西,總是餓著肚子摸黑回來。夏夜蚊蟲叮咬,冬天手指凍瘡開裂鮮血染在草鞋上,不知挑回多少擔筍殼,搓了多少條索子,也不知磨掉多少層手掌皮,熬過多少個夜晚,就這樣父親帶著母親打了三年草鞋供叔父讀完了初中,叔父成了周圍三五里內唯一的中學畢業生。 叔父初中畢業后當了小學公辦教師,父親稍微松了口氣,沒料到1962年被下放回來了。據說叔父書教得好但愛給校長提意見所以下放。父親安慰了一番就帶著他去見生產隊長,隊長安排叔父做些輕松點的農活,早晚放牛,夜晚守倉庫,白天編入婦女隊干活,每天比婦女少計一分工分。有一年叔父插了一丘田秧苗,隊長檢查說不合密植要求,父親去查看行距的確太寬,于是牽牛去耙平了,帶著叔父手把手地教,兩人重新插過。為了不失叔父面子,父親從我家的口糧賬戶中賠償了隊上浪費的幾斤谷種。 我家祖遺僅兩間土磚房,開過四張床后空間就剩下不多了,吃飯都要坐在床邊。六十年代初家里人口多了實在住不下,不得已父親決定起幾間房子。那時剛剛從六零年的苦日子過來家里哪有錢建房?父親想盡了辦法。他與人換工放好了土磚,請熟人鑿了屋基條石,借錢買些杉樹作梁,屋面扎上南竹尾子用稻草蓋著,硬是白手起家建成了四間土磚茅草屋。父親把兩間舊房修繕一番無償交給弟弟居住,指望他娶房媳婦。 六十年代中期奶奶去世,家里建房的債還未還清無錢安葬,父親到公社信用社借三百元錢辦喪事。父親對叔父說這貸款不用你分擔全部由我來還。那時我正在上中學,記得學費都是兩元三元地交,好多次都因欠學費而停餐,一床被子硬得像膠板,要用手肘壓著才能疊起來,冬天下雪時我還穿著單褲,家里經濟是何等困難。父親一方面辛勤勞作多掙工分,千方百計搞副業收入,一方面把家里凡是能賣的東西都賣掉,連姑母送給我的一件穿了幾年的舊毛線衣也脫下賣掉。三年多時間父親還清了貸款本息,還款收據竟有幾十張。如此艱辛父親竟從未對叔父訴說,如此重負也從不要叔父分擔。看到父親如此親情大度,我心里充滿對父親的敬意,默默忍受著貧困發奮讀書,從未埋怨過父親。 七十年代后期我已調到縣機關工作,一次回家父親對我說,你叔做農活不方便但教書是內行,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他去當教師。我到縣教育部門打聽正好在準備招考小學教師,于是給他報了名。叔父文化基礎好,加上這幾年又經常幫鄰近幾個村的小學代課,因而筆試面試都合格,時隔十幾年后叔父又當了小學教師。這年叔父快四十歲了,父親最關心的是給他尋門親事免得老來孤獨。父親央人四處為他訪親終于談成,那女人帶著一個小兒子過來。父親見叔父居住的那兩間百年祖遺舊屋破爛不堪,就在我家這邊騰出一間房子收拾好讓叔父一家三口居住。那時我家茅屋已蓋了青瓦,墻壁也粉刷了,還蓋了兩間腳屋,居住條件比過去有所改善。俗話說樹大要開枝,兄弟大了要分家,父親卻把快四十歲的弟弟一家接過來一起居住,隊上人都稱贊說,長兄當父,他是做得最好的。后來由于學校需要教師守校,叔父一家被安排到學校去居住,父親為叔父備齊了日常生活用具,還親自為叔父挑著行李送行,臨別時父親對叔父一家人說,放心吧,我會常來看你們的。 父親八十高齡作古。幾年后叔父病逝,我把他與他的哥哥安葬在同一青山上,好讓父親再照顧叔父的下一輩子。 >>>更多美文:心情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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